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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3月29日 星期二

進可成事,退不受困

歷史像一面鏡子,這本書提到的中國歷史以帝王學為主軸,講述如何順應帝王之術。在帝王面前,英雄豪傑順者昌,逆者亡。





中國人的帝王學


可惜,這是中國人的帝王學,綁架了許多有創業精神的英雄豪傑。這些歷史或許適合在巨塔結構的上班族學習。譬如:醫院的白色巨塔,半導體界的灰色巨塔。待久了,人就被異化扭曲。

就像蕭何得做出貪奪民利,違反本性的怪事,圖自己的永續經營。就像王翦,必須表現貪財好利,胸無大志,才避免秦王猜忌。就像曹參,蕭規曹隨,力求安全下莊。就像張良,在成大業之後,學黃石公飄然退隱而去,免去殺身之禍。

順應帝王之術的作法被視為美德稱頌,不順應則視為不祥,可不可取,現在社會就看個人需要。巨塔型中央治理的員工就需要。現代許多去中心化的跨國組織,新創公司不需要。



成名要趁早


書裡面推崇長者,給尚無成就,期待大器晚成的人許多激勵,但總體而言,我還是比較相信張愛玲的『成名要趁早』, 年輕有體力腦袋靈活的時候,拿到更多資源可以做更多事。

年少得志被權力異化不是太早成功造成的錯誤,而是成功之後,缺乏良師提點,這也是帝王之術的缺點。薛先生推崇的長者我不否認,但鄙棄年少得志,是有當時的時代背景。現在人應該獨立思考判斷。年輕人該衝就要衝,別讀書讀到被封建思想和長者綁架。

帝王之術也綁架帝王自己。項羽名將世家出身,起手式很高。在入秦之後,應該放下 CEO 的位置,當個 CTO 或是策略長。將 CEO 讓給治國良才。可惜這個選項不可能出現在中國歷史。


統一的思想是危險的


書中提到,小國林立所以征伐不斷,其實,統一的思想才是個災難。歐洲小國林立,戰爭都是因為亞歷山大、拿破崙、希特勒,都想統一歐洲,才有戰亂。春秋五霸戰國七雄,就是國與國想兼併統一對方,才起戰亂。現在的中國,兩岸問題,也是如此。中國人到現在還有的統一思想,就是危險的。

幾點可取之處。劉邦的無賴特質,尺( 恥 )度無下限。在許多老闆身上也可以看到,純粹的理性商業計算,不拖泥帶水,不拘於道德,成其大業。

以薛先生的註解,劉邦棄二子而救萬眾免於被項羽屠殺,究竟劉邦再丟下他的兩個兒子時,心裡在想甚麼?自己逃命。還是真的為了百姓著想?我認為是自己逃命,頂多,加上百姓作為革命資產。沒有太偉大的情操。所以道德的本質究竟是甚麼? 在當時看來是儒生集團用來綁架人的。


逐鹿中原的思想


中國史書充滿逐鹿中原的思想,大家就是爭唯一的皇帝,如果韓信在歐洲,大可建立自己的國家。皇室唯一,造成內鬥不斷,鬥爭思想特別發達,現在還引起很多興趣,造就「後宮甄嬛傳」的高收視率。鬥爭思想愈多,Elon MuskMark Elliot ZuckerbergJeff Bezos 就愈不可能出現在我們的社會。忙著內鬥,怎麼可能升高企業存在目的,為全人類創造價值呢?

中國官史的內在邏輯有二:
  • 帝王之術
  • 逐鹿中原

和幾年後我的孩子對話,師長、長者、書籍嘗試灌輸價值觀時,要檢視假設、內在邏輯、時空背景、要形成自己的判斷,勿一昧相信之。